Superior Ironman

【锤铁】信风与洋流(AU,船长锤X旅客铁,十九世纪背景,ABO)No.1

孤光残影:

1


 


(感谢 @幽怜YouLian 太太授权我写航海的脑洞……主要是锤铁,虫铁友情向,这篇的情节借鉴了一些海总的《海洋深处》那部电影,里面竟然有荷兰弟……)


 


1816年,英格兰西北部。


站在利物浦最大的码头上,托尼望向那艘停泊在外海的“阿斯加德号”三桅帆船,心中蓦然涌起了对未知旅程的迷茫。他即将登上的是由退役的雷萨战舰改装成的民用商船,那些战舰都曾经是大英帝国的骄傲,如今却成为失意之人逃离故土的方舟。


晴空万里,海鸥的鸣叫声伴随着海浪声环绕在独行的人周围,同时响起的,还有催促登船的水手那被烟酒熏哑的嗓音。踏上摇晃的舢板,托尼握紧了手里用庄园破产清算后全部的家当所换得的船票,在心底拜别自己出生的这片土地后,开启了去往自由之地美利坚合众国的旅程。


“慢点,小伙子,那里面可有宝贝。”冲帮自己搬行李却险些将箱子失手摔到地上的年轻船员挤了下眼睛,托尼从小马甲兜里掏出5便士交到对方手里,“但这是个秘密,你要替我保守。”


丰厚的小费让年轻船员的眼睛闪闪发亮,立刻向他保证说:“好的,先生,请放心,我的嘴很严。”


“你叫什么名字?”托尼推测这孩子顶多十五岁,而这么小的年龄就要在海上讨生活,让他从心底涌上一丝怜悯。


“帕克,彼得·帕克,先生。”将硬币装进贴身的衣服兜里,彼得的眼神忽闪着,不怎么好意思和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我是负责您这个船舱的船员,有事您可以摇床铺上方的把手,它会让船员区的铃铛响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立刻出现在您的房门外。”


“你可以感谢上帝,因为我没有深夜打扰别人的习惯。”托尼拉起他的手,在看到上面的冻疮后微微皱起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块天蓝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彼得手上的污迹,“要注意卫生,病从口入。”


彼得的脸涨得通红,他小声问:“先生,您是医生么?”


“打拿破仑的时候我在陆军服役,做过几年军医。”从随身携带的酒壶里倒了点酒擦在彼得手上生了冻疮的地方,托尼用力搓着那个位置加快血液的流动,“会痒,不要去抓它,不然会溃烂流脓,忍忍就过去了……另外你总接触海水,对伤口愈合没有帮助。”


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搓了下泛红的鼻头,彼得感慨道:“除了我妈妈,还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嘿,你就用这种话骗取女孩子的好感?”托尼随意地笑着,揉了揉年轻阿尔法的棕发,“想不到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我应该向你的船长举报你。”


彼得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先生,你可不知道,船长才是个风流的家伙,每次到补给港的时候,那些港口的卖春女们都会朝他扔手帕。”


“那看起来他应该是位有魅力的男士。”将用过的手帕塞到彼得手里,托尼双手抱胸靠到舷窗上,“在背后说船长的坏话可不是一个水手该干的事情,现在,去帮我端点吃的东西来,我记得船票里是含饭食的。”


“好的,先生。”彼得也冲他挤了下眼睛,“为了感谢你的小费和关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弄点威士忌上来,货仓里有很多。”


闻言,托尼微微挑了下眉毛。


货仓里有很多酒?按说只有教会名下和持有皇家海军通行证的船运酒才是合法的,看起来这艘船的主人做的不光是正道的航运生意,捞偏门才是生财之道。


要知道,走私烈酒可是重罪。


但他不准备管这个,也没那个必要。接下来这一个多月从利物浦到芝加哥的航程里,他会好好享受阿斯加德号“头等舱”的待遇——说是头等舱,实际上不过是船长休息室旁边的一个小隔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好在还有可以看到大海的舷窗,这让房间里不会显得那么阴暗逼仄。


 


船一直没开,房间里多少还是有些压抑,收拾好东西后托尼爬上狭窄的舷梯,闪开甲板上来来往往忙碌着的水手,走到船舷边上吹着已经渐起的海风,思绪逐渐飘远。


当年和霍华德大吵一架后他就去参了军,凭借自己在大学时的专业当上了军医,但一直没有和父母有过任何联系。直到结束了漫长的战争,他打算退役回家去看看母亲,却没想到霍华德投资法国战争债券却因滑铁卢一役拿破仑失败导致庄园破产,不久之后又和妻子一起因意外离世,等托尼回到庄园时,只有等着他进行破产清算的律师和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件。


他父亲的老管家,已经在美国定居的埃德温·贾维斯,在获知老东家遭遇的一系列灾难之后,给自己亲手抚养大的托尼寄了封洋溢着亲情的信函。老贾维斯邀请他到美国去,希望他能帮自己的儿子打理在芝加哥的生意。


思前想后,托尼还是决定去美国。他父亲大量购买法国战争债券的事情曝光之后,史塔克家族在贵族圈里颜面扫地,这等于是给拿破仑送枪送子弹的行为,许多军人世家的继承人都上了战场,他们的伤痛和死亡无一不在控诉这个姓氏的人想要发战争财的意图。


他们指控他的父亲背叛了这个国家。


对此,托尼也不是全盘接受,他父亲是意大利人,是和他母亲结婚之后才入了英国籍,不过就他父亲的奋斗史来看,他确实无法挺直了腰为霍华德争取那份应有的尊严。再者,当初要不是霍华德未经他同意就和罗杰斯家族签订婚约,他也不至于为了逃避嫁给那个又有哮喘又瘦小枯干、估计都活不到二十岁的罗杰斯家少爷而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决裂。


这一走就是十年,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为此,他感到深深地懊悔。


身后传来的洪钟般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收起舢板放下主帆,准备起锚。”


回头看向喊话的人,托尼和对方有那么一瞬间的四目相对——高大强壮的水手,一头半长的金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偶尔会扫进与海洋同一个色系的眼睛里。他身上的皮马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虽然陈旧但并不显得寒酸,看得出在被做成衣服之前,是一块鞣得很不错的皮子。


大副么?


托尼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同时又将身体转向海面,他注意到那个水手也在看他。


很快,洪钟般地响声在离他只有呼吸之遥的位置响起:“没认错的话,你是头等舱的客人,史塔克男爵?”


“哦不,我没有继承家父的爵位。”转过头,托尼淡淡地回应道,“叫我托尼就好。”


“索尔,索尔·奥丁森,阿斯加德号的船长,很高兴认识你。”对方伸手和他握住,因常年拽缆绳而粗糙的手掌像砂纸一样刮擦着托尼的指尖,“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任何需要提供的服务,可以来敲我的房门。”


“谢谢,我想……恩……等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托尼抽回手,从对方那张年轻得不足以承担船长这个名号的脸上挪开目光,“要开多久才能到芝加哥?”


“如果没有遇到暴风雨或者其他情况,照目前这种风速,大概需要四十天,现在是冬天,走不了北冰洋的航线,需要破冰船,只能向南绕行一段海域。”索尔笑笑,直直地盯住托尼的脸,“不过有你的陪伴,我想这段旅途应该不会无聊。”


一个欧米伽,漂亮的,富有吸引力的欧米伽,真不该独自踏上这么漫长的旅途。


索尔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十分失礼地盯着对方的脸,立刻将视线挪开。


“看起来你的船员说的没错,在补给港被卖春女扔手帕的人。”面对对方的调侃,托尼予以了反击,“听着,船长,我是这条至少有一百五年船龄的帆船上,头等舱里的乘客,虽然我不知道我住的那间破地方凭哪一点能被称为头等舱,但我必须承认,至少比我在滑铁卢打法国人的战壕里睡起来舒服的点。”


见对方刻意强调了自己曾经的军人身份,索尔更是被激起了莫名的征服欲,他抬手撑住船舷,将托尼半圈在船体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也许我的床比头等舱里的那张躺起来更舒服。”


闻言,托尼立刻做出了在军队里听到类似调侃的唯一应对方式——用拳头说话。


起航没多久,阿斯加德号的大副就发现自家船长的下巴似乎肿成了两层。


 


TBC


 


0-0锤哥打了个直球啊……不过没那么快得手就是了……这不被揍了……


啊啊啊,估计上中下干不完,就按序列号吧,不会很长

红心回帖,锤铁有人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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